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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君子和而不同 周而不比】
! h7 U6 b) V' Q2 K0 d' a, D 胡适是倡导白话文的旗手,而黄侃是反对白话文的先锋。一次,黄侃在讲课中举例说:如果胡适的太太死了,其家人电报必云:你的太太死了!赶快回来啊!“长达11字。而文言文仅需4字一一妻丧速归。”胡适的回击也令人叫绝。课堂上,胡适对学生们说:前几天行政院有位朋友给我发信,邀我去做行政院秘书,我拒绝了。同学们如有兴趣,可用文言文代我拟一则电文。学生写完后,胡适选了一则字数最少的一“才疏学浅,恐难胜任,恕不从命。”仅12字,也算言简意赅。但胡适说:“我的白话文电文就5个字:干不了,谢谢。”学生们纷纷叹服。
; J- b* b& `; l 胡适倡导白话文,遭遇无数讥讽和谩骂,但胡适回击总是温文尔雅,从不进行人身攻击。羽戈说:“你看他,哪怕与政敌论战,都是和风细雨,平心静气,连一句刻薄话都罕见,更不必说粗口了。”
~* V# u( i1 ]6 ? 1948年,胡适被迫离开北京(当时称为北平)时,留在寓所的物品中有500多封信件。往来的对象,几乎涵盖了GuoGong两党主要领袖、军政要人以及社会名流。胡适虽然朋友遍天下,但从来不曾丧失立塲一一既不加入Guomingang,也不加入Gongchandong。无论是对待持不同学术态度的“异己”,还是对待持不同一政治态度的“友朋”,他始终保持着一种“和而不同”的君子之风一一不站队、不妄议、不迎合、不谩骂。这一点,MinGuo能做到者,几人哉?6 b. g8 c3 E/ P, v' _/ F
【君子交绝 不出恶声】! Y5 o( k( a/ g5 e9 Y" R
新文化运动后期,因政见不同,鲁迅与胡适交恶。此后,鲁迅在报刊上多次挖苦、讽刺胡适。面对鲁迅痛骂,胡适从不应战。而对于鲁迅的文章,只要认为是好的,胡适就会大力推荐,比如鲁迅的《随感录》。胡适便在演讲中多次提到:“一夜不能好好地睡,时时想到这段文章。”
5 I) H2 U1 f; J7 N. m+ W 1936年,鲁迅去世后,作家苏雪林给胡适写了一封长信,称鲁迅是“刻毒残酷的刀笔吏,阴险无比。”胡适回信说:“凡论一人,总须持平。爱而知其恶,恶而知其美,方是持平。鲁迅自有他的长处。比如他早年的文学作品,比如他的小说史研究,皆是上等工作。”鲁迅死后,胡适从没有发过一句恶声。当许广平就《鲁迅全集》出版事宜给胡适写信,请他“鼎力设法”介绍给商务印书館时,胡适“慨予俯允”,立马出面推荐,并担任了鲁迅纪念委员会委员,为《鲁迅全集》的出版奔波助力。
6 f" O; i! ^3 e! G0 V 诛心是人类的通病,祸延千年,勿论中西。能做到胡适这般“恶而知其美”者,有几人哉?) P4 y) K D2 {* |& @( d. \3 L2 A
【君子立论 宜存心宽厚】
7 r& m1 I4 S* o! O$ ~9 ` 一天早上,胡适喉部有点发炎,胡颂平(胡适的儿子?)说:“肯定是昨晚喝的酒不太好。”胡适说:“不要怪人!连医生也不敢随便说的话,怎么好怪人家的酒不好。”这就是胡适一直倡导的:君子立论,宜存心忠厚。何谓存心忠厚?就是“做学问要在不疑处有疑,待人要在有疑处不疑。”1936年,丁文江因煤气(瓦斯)中毒去世,胡适撰文纪念他时说了一件事:丁文江打牌时,把输赢看得太重,当他手握好牌,手心便会出汗,因此常被胡适等朋友取笑。罗文干说丁文江:“看钱太重,有寒傖气。”但胡适则反思一一“及今思之,在君自从留学回来,担负一个大家庭的求学经费,有时候每年担负到三千元之多,超过他的收入的一半。他从无怨言,也从不欠债;宁可抛弃他的学术生活去替人办煤矿,他不肯用一个不正当的钱。这正是他严格的科学化的生话规律不可及之处。我们嘲笑他,其实是我们穷书生而有阔少爷的脾气。”这就是存心忠厚、有疑处不疑的胡适。8 O# @9 U% a5 l. u! N,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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