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魯迅,性格倔强,本有瑕疵(轉發博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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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士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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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1-5 12:54:3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 | 来自四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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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 既贊亦嘆,好美的文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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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鲁迅原配朱安、其文筆真好!不愧大家闺秀,倘若与鲁迅读书同步、定胜之!文章很长、但值一读。7 y) ]) e8 p9 K( b* U5 O' e

8 N  K" f& `2 X) \讀完, 恍  如  隔  世……。. r+ ?1 I. j" Q8 s* W; P8 ]8 G3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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魯迅妻子,無性無愛守41年活寡,只願生生世世永遠不要再遇見魯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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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H5 i: l6 l/ {7 s- R. U. i: [: L作者:李夢霽(朱安)1 ~* _5 _7 U7 i; U" J& r/ Z- Y7 s3 _4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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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花轎時,我掉了繡花鞋,是凶兆。
% J  a6 w- e1 r8 Y8 `5 c光緒三十二年六月初六,我的大喜之日。! u* u: U8 [: w
五年後,我又見到他。嶙峋得清冷,而倨傲。  S) u) c  r, }& P0 V! _+ u
1月色淒寒。# y% ]# I) K; R/ ]# c, W6 L9 T5 [1 k
蓋頭久久沒掀,燈花大抵瘦了,他坐在太師椅上,翻書,不語。我瞥見牆角的一隻蝸牛,一點點向上爬,很慢,仿佛時間。
  P! v1 y& f8 V" d五年前,父母之命,我便成了周家的媳婦,年底完婚。他是江南水師學堂的學生,書香門第,祖父是京官,犯了錯,鋃鐺入獄,家道也便中落。我家為商,我長他三歲,似是一樁好姻緣。/ D- j( d2 y! ?0 u# u
成親在即,他卻要留洋日本,耽擱婚期。臨別,我隨周家人送行。他對我說,「你名朱安,家有一女,即是安。」周家無女,從那時起,我就自認是周家的人。讓他安心,讓家安寧,是我畢生所願。 # v7 M6 X6 t  Q& |
我等了五年。等待有朝一日,一路笙歌,他來娶我。可是,他遲遲不歸,杳無音信。+ T5 F% d# t% B  v4 }
聽娘娘(紹興話,即婆婆,下同)和親戚說,他成了新派青年,囑我放腳,進學堂。我四歲纏足,母親言,好人家的女子都是三寸金蓮,大腳醜陋鄙俗,不成體統。今我二十有餘,又談放腳,徒遺笑柄。自古迄今,女子無才便是德,身為女人,開枝散葉,打理家務才是分內之事,讀書識字非正業。朱家傳統,容不得我挑戰。說到底,我不過是個小女子,舊時代的小女子。我唯一能做的,便是婚禮時往大如船的鞋裡塞棉花,沒承想,下轎時竟掉了,欲蓋彌彰。0 F8 M2 E( v  E
牆角蝸牛仍在奮力上爬,夜緩緩地淡了。我想起那年渡口,他對我說,家有一女即是安。彼時的他,舉手投足都是文弱書生氣,不似如今,稜角分明。我心內有點憎恨起日本來,是日本之行讓他改變。我預感到世道變了,只是不知新世道,容不容得下一個我。
5 _( ^2 B7 x8 v0 r洞房花燭夜,彼此默然的一夜。一沉默,就是一輩子。三天後,他再度離家,去日本了。 & A0 T: B6 \+ b# w! S' U6 ?7 L4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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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統三年,也就是一九一一年,滿清垮台。我的婚姻,已經走過第五個年頭。
. N4 N, C0 D1 H$ T9 N7 b5 d. ^先生回國兩年來,先後在浙江兩級師範學堂和紹興中學堂當教員,現在是紹興師範學校校長。他從不歸家過夜,偶爾行色匆匆地回來,懷抱許多書,我看不懂。他和娘娘說話,說「國民革命」、「中華民國」,大抵是些國事,知我不懂,便不對我說。我沉默地聽,寂靜地看,他時而激昂,時而悲憤的模樣,我很喜歡。他是做大事的人。
( A1 x0 ]% k9 `3 _7 z我出街,街頭巷尾的茶館都是「革命」的說法,人們好像與從前不大一樣。像先生般不束辮的男人多起來,女人也漸漸不裹腳,天下亂了。先生似乎小有名氣,路過酒肆藥鋪,常聽聞「周樹人」云爾。我是驕傲的,因我是周樹人之妻。我亦是疼痛的,守著有名無實的婚姻,枯了華年。2 g; q- q$ [4 r8 v9 K
先生是摩登人物,對這新氣象,自然是喜悅的。我卻是箇舊人。貼著「包辦婚姻」,邁著三寸金蓮,被風雲突變的世道裹挾著,顫巍巍地撞進新時代,往哪裡走,我不知道。晌午,我回娘家。# N. B" X/ x- }8 w+ [4 }+ r
先生去北平了,我不識字,托小弟寫封信。
* U" v1 N, s" M8 {8 F先生樹人:
2 C0 P& h  T, G$ `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。望納妾。
- G! Y# y* W, N9 Y" {0 v妻朱安一九一四年十一月
( O/ p) ?+ q& A5 K- W- U6 [先生未復,聽說動了怒,說我不可理喻,不可救藥。/ H: D7 E/ k$ u: S" }# s
正如下花轎時掉鞋,在他面前,我如履薄冰,卻總是弄巧成拙。我是愛他的,甚至允許他納妾,可他不懂。只有娘娘疼惜我,打理周家上下多年,我不像周家媳婦,更似周家女兒。一九一九年,先生為了事業舉家北上赴京,我於是離了這江南水鄉,離了娘家。一別,竟是一世。
& o5 g  S" C  p- R( x8 q  p1 @' h5 c「未嫁從父,既嫁從夫,夫死從子」,我的人生依附於丈夫,他是大器之才,命運繫於國運。我的一生,便在天翻地覆的歷史洪流中,顛沛流離,支離破碎。人生盡處是荒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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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平只有老鴰憔悴的哀叫,日子裡滿是乾枯的味道。" a4 {/ Z7 A8 a) Z: N
我們住在二弟周作人處,弟媳信子是日本人,作人留洋日本時「自由戀愛」而結合。她思想進步,又懂寫字,深得先生喜愛。來到北平我才知,先生聲名竟如此顯赫。來訪者絡繹不絕,有學生,也有大人物。每遇客訪我都居於後屋,他應該不想我出面待客。先生由內而外都是革新,只有我是他的一件舊物。
! }9 N, c/ J. d% ^8 s. H今日我在後屋時,作人走進來。「大嫂,你怎麼一個人在這?」9 x. L! F8 _" `' b
我笑了笑,沒有答。' m1 V4 X1 I" b
「大嫂真是安靜之人啊,這麼些天都沒聽你講過話。」他的聲音里有舊日時光的味道。3 ?& O/ }. B) k  C; Z
我想了想,說:「作人,你教我認字吧。」1 F1 f: z8 K+ ~# v! s% ~4 v2 L
「好啊!聽大哥講,我只當你頑固不化。既然你追求進步,我斷然全力助你。」
. R1 C5 c) G+ @! N4 M0 k他寫下八個字:質雅腴潤,人淡如菊。「形容大嫂,恰如其分。」: V: d7 C( L" L5 t! r% u) g0 k
後來,每當先生待客,作人便來後屋教我寫字,有時也與我交談。十幾年的婚姻,我心如枯井。作人似是井底微瀾,讓形容枯槁的時日芳草萋萋。
& p) \0 R6 o; h  j/ M2 f8 L「大哥現在教育部供職,也在北大教書,不叫周樹人,叫魯迅,是著作等身的大文豪,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領袖。- `9 C( I# F9 [& ]  B# B! _
「大嫂,你雖是舊式婦女卻不愚鈍。你很聰慧,大哥不接受你或是先入為主的偏見,以為婚姻自主就是好。
* `/ o: m4 d! b「事實上,你也看到,信子是我自己選擇的妻,她揮霍無度又常歇斯底里,大哥一味崇洋,未免太過激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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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哥是成大事之人,歷史恰到岔口,所謂時勢造英雄,他定會青史垂名。社會規範劇變,總有人成為犧牲品,龐然歷史中,小人物的疼痛無足輕重。歷史會忘了我們的。」「……」) @0 a" f# h' `; B1 G5 |
斑駁的時光疊疊錯錯。在北平八道灣的四年,是我人生中唯一的陽光。無論如何冰冷漠然的人,在暗如淵壑的生命里,總有一次,靠近溫暖,靠近光明。生是修行,緣是塵路的偈誥,因這來之不易的剎那芳華,我忘記哀傷,忘記幽怨,得你,得全世,得一世安穩。然而,滿地陽光涼了。
9 a9 B9 g! T$ p4 u% v! L7 y/ \作人與先生決裂,因先生偷窺信子沐浴。
( h3 g0 F4 _9 U9 _人生如紙,時光若刻,涼薄薄涼,夫復何言?5 W. z) A% c5 X0 y+ w& ~& w+ \
結髮十七載,未曾同居,現在竟窺弟媳,大約是為「新」。先生料我不識字,書信從不避我,我於是看到作人遞來的絕交書。
8 N3 e& L( x$ d# ]) H- Q. b! d' o魯迅先生:
' N# y0 M, u2 w& r9 R我昨天才知道——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。我不是基督徒,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,也不想責誰——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。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,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。我想訂正我的思想,重新入新的生活。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裡來,沒有別的話。願你安心,自重。
/ b$ M) \$ ]! [$ D" E先生被迫遷居,臨行對我說,留在作人家,或是回紹興娘家。- J" b+ k# E+ W  Q9 O
我不說話。兩行清淚,驚碎長街清冷。他們兄弟二人已然恩斷義絕,此地可堪留我?若回紹興,我便成休妻棄婦,給朱家蒙羞。世人都說先生待我好,誰知我吞下多少形銷骨立的荊棘?我一輩子,無論多難,只哭過兩次。那是一次。3 F+ X4 X" V5 Y9 k, G& }3 z
娘娘心疼,勸先生:「你搬了家,也要人照料,帶著她罷。」: L: G0 l! p* x( M/ A: ?
先生瞥了我一眼,清冽而凜然。那年渡口,早已物是人非。往事倒影如潮,歷歷湧上心頭。花自飄零水自流。* ~8 r# s! }4 @  t+ R+ Q4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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磚塔胡同六十一號,先生與我的新居。我是歡喜的。興許這樣的獨處,可以拯救我。
* ]& N+ ]+ x) l5 z, Z先生肺病,終日咳得厲害,只能吃流食。我寫信給娘家小弟,托他去東昌坊口的咸亨酒鋪買鹽煮筍和茴香豆,那是先生最愛的小食,寄過來,我磨碎煮進粥里。先生好一點後,我常走十里路去「稻香村」,這間南店北開的糕點鋪,自製各式南味糕點,是先生極鍾情的。先生恢復得很快,待我亦不似原先淡漠,甚至將我的臥室作為書房,莫不是一種恩賜。
3 y! `2 p, [7 L6 B% C; A家裡又開始賓客如雲,我不再避諱。一切向好。直到,她出現。" h" J8 h3 M* N% U/ X/ Z
高顴骨,短髮,皮膚黑,個子很小,標準嶺南人長相,說話不會翹舌。先生講新國文,久居北平,京腔很重,有時糾正她,她便撒嬌似的說「講乜嘢(粵語,即說什麼)?」先生笑,眉山目水間的情意展延,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暖。7 D9 @6 E7 t7 n( e+ \! b9 l
女孩幾乎天天造訪,先生比任何時候都快樂。他放心我不識字,日記和書信都放在臥房桌上。我於是知道,女孩叫許廣平。她給先生寫很多信,濃情蜜意溢於言表。我不明白,大抵又是新人做派。' {" X: e. c; z% P
那日,女孩坐在客廳,我斟茶給她:「許姑娘,喝茶。」歲月如水人如茶,顧盼之間,雲煙四起,藏住多少曲折心思。我不過是想提醒她,誰才是這裡的女主人。無論如何,她是客。3 a! o$ [+ F6 V8 s4 ~) f8 o2 k
許廣平抬眼看我,一個眼睛裡燈火閃映的女人,笑容像清晨簇新的陽光。她太年輕了。我已年逾不惑,年華驀地在眉眼間輕輕凋謝。青春是一闋流光溢彩背後本能的張皇,有女人的地方,就有爭鬥。可我,不戰而屈。8 l7 W4 y( }+ j- V3 F' Q) s
我默默轉身回臥房,聽聞先生說,「她是我母親的太太,不是我太太。這是母親送我的一件禮物,我只負有贍養義務,至於愛情,我並不知。」我的心仿佛被捅了一下,綻出一個血泡,像一隻飽含熱淚的眼睛。先生何等睿智,又如此愚鈍。我是大家閨秀,是舊式女子,不擅辭令,不懂表白。於我而言,愛是生活,是死生契闊的相依相隨,是細水長流的飲食起居。我以為,經年的忍負與犧牲或可換來先生的一抔柔情,沒承想,我的深情卻是一樁悲劇,我的愛情亦是一場徒勞。世界變了,所有人都只當我是舊中國落伍、無望的一代,誰知我曾不斷衡量與丈夫的關係,嘗試了解新世界。我終是背負著命運十字架,隨波逐流。
$ i' \1 c: ~. ]( T) d外面兀自歡聲笑語,許廣平說,「這是一場費厄潑賴(英語fair play的音譯,即公平競爭)。」我聽不懂。恍惚間,滿世喧囂折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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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三一八慘案」讓北平風聲鶴唳。手無寸鐵的年輕人被段祺瑞政府兵打死,橫屍街頭。國難當頭,無以家為,哀歌響徹北平。先生沒日沒夜地撰文,煙不離手,身體每況愈下,我心疼他。段政府下通緝令,先生走了,留下一句:「朱安,好生過。」$ @( w6 q3 V( n/ [* D# A" t& ], b
青燈黃卷度殘生,記憶煢煢。一九三六年深秋,日本占了東三省,北平局勢緊張,山雨欲來風滿樓。許廣平寄信給我:「先生逝於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時二十五分。」展信,淚不可遏。我一輩子流淚只有兩次,那是第二次。枯等三十年,他活著,我就還有個盼,如今,陰陽兩隔。我是將熄的炭火,他是唯一的餘溫,皮之不存,毛將焉附?秋雨瀟瀟,把我心裡淒淒的疾風澆得濕漉漉。緣分清淺,怨不得時過境遷。2 D4 N# C* p2 h4 i: C" ]9 ]
後來,日本侵華,娘娘仙逝,日子更艱難了。許廣平接濟我,懷著對失敗者的同情,到底是不屑。在她眼裡,我不過是「舊社會給魯迅痛苦的遺產」。歷史喧囂,容不下我。- D9 Y6 |' W/ T
家徒四壁,一日兩餐,只有湯水似的稀粥,就幾塊醬蘿蔔。我想起先生的藏書,或可換錢維持生計。先生一生,撰文不計其數,卻沒有一個字是關於我,何其悲涼。時間都在他人筆尖上,獨獨把我遺忘。
1 {; q) {4 e# i8 _5 N5 c- K3 i  C' D午時,數年庭院深深,門可羅雀的家裡來了客。
! F; w. u( H) v6 H, |「我們是魯迅先生的學生,今日聽聞您意欲出售先生藏書,特來關囑您萬萬不可,魯迅遺物無價,須妥善保存。請您三思。」- g! `& }$ d: `
「您是舊時代的人,沒有文化,不懂先生作品的價值。先生是民族英雄,是新時代的先驅和領袖,他的遺物一定要保存!」
$ X9 ?% _9 Y* D2 C5 w" X5 l意氣風發的學生慷慨激昂,我推開面前寡淡的米湯,放下筷子,定定地看著他們:「你們只說先生的遺物要保存,我也是魯迅的遺物,誰來保存我呢?」倚欄愁空悵,恨三千丈,何處話淒涼。
. j6 E8 A0 V% f3 S尾聲
: y* E, x0 X1 Z' R5 ?' f- a9 i7 j日本投降,北平無戰事。
' N  j, |6 I. F* z時光越老,人心越淡。獨臥病榻,回望滿盤皆輸的人生,我看到牆角一隻小小的蝸牛。我們是老朋友了,紹興老家的新婚之夜,也有一隻蝸牛陪我捱過。它那麼努力地從牆底一厘一厘往上爬,像我一樣,爬得雖慢,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。可我現在沒力氣了,我待先生再好,也是枉然。我們這些時代波濤中的小角色,大人物身邊的小人物,生存便已是一種枉然。) A& H: q: A' L# j& x
過往的歲月教會我,人的一生中有一個字,冷,徹骨的冷。所以我會在星稀的冬夜,點一堆火,慢慢想你。想起風陵渡口初相逢,那個清癯疏淡的少年對我說,你名朱安,家有一女,即是安。1 q8 O) D) a( f* u(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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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琴 和魯迅妻一比, 10年,而已 !7 o$ x% V9 d3 K  Q( v
朱安, 文章寫得真好 !/ e) Y5 P$ c' ^
如果從小就識字唸書, 成就可能比魯迅大 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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