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艳阳天，探秘险岩山
老家很近，总是午夜梦回，山山水水历历在目。老家很远，虽在本地，却也得往返百来公里，总是因为莫须有的瞎忙，难得回去一趟。 这周末（2017.12.16-17）说是又要停电，约起几个老驴老友，还有咱家千金，回去看看，爬爬山，晒晒太阳，吃吃农家饭，也让老人家热闹哈。本来还有大部队要来的，考虑到场地接待有限，只有缩小包围圈了，见谅！自由旅行联盟感谢你们一直不离不弃的关注和支持。 户外的老传统，要吃饭，大家办。齐家搭伙弄吃的，双实线专门跑到菜园子扯蒜苗，煮柴火红苕干饭，还在火盆里烤红薯，最后线线说必须带走两根尝鲜，可惜晚上走的匆忙，都给忘了。 金城驴友群主行者也说要来的，结果他家小棉袄回来了，也未来成。高山流水，后会有期，老家好好打理打理，春秋两季还真适合露营，探秘，篝火游乐，休闲赏景，基本没多少破坏。 鱼儿掌勺，蒲女人传火，弱水等相帮，半小时左右，一桌山珍野味就满屋飘香。 老年人在家开辟的菜园子，不过被自家鸡鸭啄得成了刷刷了 小时候耍过的弹绷子，即弹弓，现在耍的人还很多，还有百步穿杨的高手，弓都不得要了，只要一根皮筋就OK。双实线如是说，不过他还得苦练。 篱笆上挂手机，看球赛，别有情趣。老家还不通无线，不知道咋搞的？几大通讯运营商的基佬们，能不能不只为了赚钱，多搞些社会服务呢？！ 有菜有酒，还有鱼儿带的腊菜，还有俺的百年私藏老窖泡酒，几个人几大杯，恰到微醺，相聚险岩山下，人生难得有几回！ 特别是陌上花开阿雪，从咱们户外成立最初至今，她家豆豆都这大了，还是一如既往有范儿。终于从她们的马鞍险岩村到了咱们土门的险岩子村，一字之差，天壤之别。她们那毕竟是新农村，俺们这没法比，只能说原生态也好，呵呵。 说起三农问题，对于我们这些老少边穷地区，主要还是靠务工经济，良田荒芜，人才外流，越穷越怂的蛀虫无处不在，现在必须警醒和振兴。百万人口，相信还是会有干将！ 弹弓是个好东东，耍刀弄枪还受管制，这还体验了射击的乐趣。不像过去，俺曾在石家庄带个五连发折叠式鸟枪到处跑。还是好玩儿！ 鱼儿带来的腊肉，准备在老家喊老年人腌制，城里摆不开，又没风，要长霉。老家这北风呼呼的，吹起快得很。想起了在张家口看到的风干腊肉，想必味道也应该不错。 自家在土门场找熟人买的土猪肉，1000来块，不少了，还是实惠。 线线到处找靶子，十发九不中，得练，还得练！今后好打野鸡子炒了下酒，那还得练！还得好好练！ 铺一层佐料，放一层肉。再铺一层佐料，再放一层肉。腊肉就是这样做成的。 午饭后消斋，从河坝爬险岩山，夏天开垦的旱田父母已经栽上了油菜等农作物。隔壁1队的公路，过去咱们2队那边没修起，常从这边借道，都是乡里乡亲的倒也没啥，只是也有人说不让外人过的话，还发生过拦路收钱的事。想想也是，有些见外，但社道国家也没啥政策，全靠民间集资，实属不易！修的路也是随弯就弯，随拐就拐，没啥规划，两车相遇靠挤靠让，一到过年过节城市不堵农村堵！这笔账该算到谁身上呢？ 空荡荡的冬水田，还记得稻谷成熟的季节。对面就是险岩山陡嘴子观音庙，乡间小路少有人走。 青山绿水间，砖瓦房若隐若现，这日子是比过去好多了。 村民在烧地里的杂草，烟雾缭绕，有点儿时冬天的感觉。 但存方寸地，留与后人耕。一代一代，辛苦劳作，终归化为泥土。只有累死的牛，没有耕坏的田！ 修好的砖房，但空无一人，都搬到街上了。要么一问，熟悉的面容早已逝去了。 日落西山，气息奄奄。没有那些名山大川之壮观，却也无尽苍凉！ 路遇同学的老妈，只依稀记得了，别人倒还记得我是当兵的那啥。留下电话有机会几个老同学还是联系联系，多年不见，生活奔波，好好活着就是万幸。 记不得上山的路了，好在村民指引才找到老路。豆豆不愧为户二代，说起爬山就来劲，不过最后感到太凶险，还是让她们都撤了。 还有人在割草，这草啊都有人高了，放在那里就跟谷草垛子样。过去这些地方早就割得溜光了，这也正是砍山的时候，现在封山育林山上路都没了。 对望汪家坝和金城山，当年在回春读书跑通市，还有捡柴割草，如今是熟悉而又陌生。 下面山梁据说是观音菩萨的聚宝盆的，上面有坑神水，现无从考证了 往观音庙上攀爬，有点刀背梁的样子，直上直下，虽然风大，但也爬出微汗了。过去往回春上学跑通市，有时候放学回来晚了害怕，就走这边大路，不敢抄山里小道。毕竟这边还有观音婆婆保佑着呢，大鬼小鬼不敢现身，瞬间胆子就大了许多。
只有玉莲姐还不错，也跟着我们爬上来了。这里观音庙曾经香火旺盛，特别是逢年过节，十里八乡的都要来朝拜。破四旧的时候把塑像毁了，只找回来佛头放上面，现在也不在了。传说中搞坏事的都没啥好下场，不得善终，“天道好轮回，苍天放过谁？” 说是有守庙子的，但并不见人，门柜都锁着，缝缝里能看到被褥，香蜡纸烛火炮等。高山荒野，守护破庙，我等凡人，这得何等境界哈。 曾有传说一小子不信邪，从庙子顶上一泡尿下去，说是回去那啥就肿了，真是没事找事啊！ 山路何在？遍地落叶。嚓嚓的脚步声，胜过电影特效。 山上有堰塘，过去雨水丰沛倾泻而下，形成瀑布，下有水帘洞，蔚为壮观。可惜打从我记事起，就没见过如此景象。 堰塘堤坝已被芭茅遮蔽，一条小径人迹罕至。 山上还放养着母子牛，怕生，人一靠近，就冲撞过来，吓得咱们落荒而逃。 本来原路靠着岩边，依稀还能看到，但都被杂草荆棘覆盖，除非铁脑壳，看能否钻过去。 险岩山最高峰，形似马鞍，太阳也无可奈何即将坠落 随着山脊往里寻路，竟然发现还有山上的人在耕种，油菜还长得瓜好，这上面，也就只有靠天吃饭了。 说了半天，老人家对我辈不很知晓，但对咱老爷爷那一辈，那是很熟。说过去爷爷挖草药经常在山上转，诨名階谝嘴，被拉壮丁八年抗战，然后打散一路翻秦岭讨口要饭，捡条命回来。一辈子也还仗义疏财，却不顾家，婆婆也是命苦，一家人好不容易延续至此。 山上地还是我们下面的，不过现在退耕还林，也就没谁管了。顺着老年人的提示，傍着里边走，还能大概找到老路的影子。 远望李家沟，才知险岩名不虚传 还有人砍树留下的痕迹，也许树太大，竟然没拖走，可能等到干了才来收拾哈 山下就是1队湾里，这边柴坡也应该是他们的了
朽木烂材，已无可用之处。当初砍树之人，恐怕也早已腐朽了。 还好，终于冲出重围，到了山脊一个叫狮子嘴的地方。就是一块大石头，有人在上面打的眼睛和嘴巴，这可是俺们一直都在心里的图腾。 山上黄叶起舞，到处跑去看彩林，就在眼前。远处对望金城山，小时候曾经向往的地方，现在不觉得了。山上的石坝子曾是晒粮食的，现在也看着小了。真是人长大了老了，心也大了，神马都是浮云了。 另一边沟里就是过去的红花村，即猪山坡，熟悉的大堰塘，曾经的周姑婆，还有姑父老表他们都在这边哈，不过现在房子都在外地了 忘了多久在梁上干子见过远山地形奇观，中间山堡神似轿顶，两边各有一小山包佝偻着，如同抬轿奔跑，如有占此地形，非富即贵，呵呵呵 什么山包忘了，两边村子各一半，小时常在上面放牛玩耍 远处另一山脉是猪山坡所在地，那里供奉着猪王菩萨。年头岁节，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得提着大公鸡到那烧香拜佛，咔嚓宰下鸡头上供，然后火炮一放走人。过去那里鸡头得用背篼装，人来人往就像赶场。谁家不去，小心二年养猪就不跟运，不是发瘟就长不大，所以得罪不起！不过现在大多不养猪了，猪王菩萨也就莫奈我何了。 丘陵地带，除了山还是山，除了树还是树，没有高山仰止，没有参天大树，所以我们总想跑出去，爬大山过大河，就为过眼瘾，就像山沟沟里面的人跑到新县城来看嘉陵江一样一样的。 这些个芭茅，长得比天高，人钻进去就看不到了，只有在里面趟路，一言不合可能就滚进沟沟了，农村套路深，到处都是坑！ 钻出乱草丛，就到了本地叫牛座石的非著名景点。两坨巨石，悬在山嘴，旁边还有困牛石，又似棒槌，山下有一片石头坝子，左边坡上还有整块岩石，寓意敲锣打鼓，石锣对石鼓，金银二万五。一个上好地形，可惜下面石鼓被打了两个山茅坑，破了。想想也是，老子好不容易混出穷山沟，远大理想当总理，结果觉得不行想当经理，还是不行就当个助理，最后成了无理，原来风水注定，命中只有八合米，行走天下不满升。 官地，玉莲姐家改建的房子。这里有很多传说，据说有座大庙，土改时还挖出许多古旧砖瓦，一说红四军也曾在此驻扎，还有拴马坪。 良外爷陈外婆家，路边应该是过去的苕窖。老人家都70来岁高龄了，身体还很矍铄，还做庄稼带孙，街上屋里两头跑。 湾里还有原来队上的养蚕房，泽舅舅的打米房，烧窑的，晒坝等，都没了踪迹。看都回来了，大家都赞助点，捐建几个太阳能路灯，方便在家老小夏天或晚上走动，靠天无望哈，它踏马的该黑还得黑。 往隔壁刘家湾的路，房子都大变样了，不过夏天忒热。今天有过生的，跑错了地方，指点迷津后才找去，别人对河还说，你们那边都在做啥呢？今天车来人往的那么热闹。是啊，平时整个村也难得有这么几个人。 来时路，亦是归途。老家在这里，游必有方。当年怀揣梦想，闯荡北方。解甲归田，告老还乡。山还是那座山，梁还是那道梁。
农家的入户路修好了，做啥也都方便了。 汪家湾全景，良外爷家种的油菜地。炊烟袅袅，不尽乡愁。 井儿湾，桂花树，也是老家的地标。八月桂花香，过去到井里挑水都喜欢摘两枝回去，满屋都是香的。有时候放学回来，口渴了，路边摘一片桑叶折叠起来，就趴到井沿舀水喝，冬暖夏凉，甚至还能看到冒着雾气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，所以俺们都出落得这么水灵灵！呵呵呵 回来业已五六点了，在家的们已准备了破锅烧火取暖，柴块子大把大把的是，都是老汉到处找的哈。 对面从1队那边飘出来的烟雾搭成了桥，这是天气变化的征兆。 觉着热天的热还没远去，而今又这么的冷了！爹亲娘亲，不如一盆火亲啊！ 吃的是中草药，喝的是矿泉水，还有红苕萝卜糠麸子，老家的鸡鸭可是真正的土特产哈。再过个把月腊月，准备自家留下过年的，其余看卖一些，有需要的得提钱预订，不然说卖就卖就只有翻年了。 小鸭儿一点不叉生，也跑到火炉边烤火了。 夜幕降临，寒气袭人。弟娃安装的两颗大灯亮如白昼，怕老年人看不到。原来没农电改造前就像鬼火火样，春节联欢晚会都看不成。 老妈在家也早就把香肠做好，挂在梁担上，睡醒了就能看到，和过去缺衣少食的苦日子没法比哈。 农村就是农村，不像城市灯火通明，更有现在那啥亮化工程，所以有人说，那要费多少电啊！乡里除了在室外做事才开灯，其余周遭你看，一片死寂。没有坝坝舞的喧嚣，没有车子马达的轰鸣，没有大清早吊嗓子的干嚎！有的话，那可真的是狼来了！ 一堆篝火，更多的是相聚的温暖。我们户外团队出去，篝火给了大家更多的释放和快乐，还有更多有温度的回忆。叹息肠内热，取笑同学翁。聚散两依依，犹闻子规啼。 本说到邻家玉莲姐那里搭铺的，老人家又铺床叠被准备好了。双实线，鱼儿，自胜，若水说叉铺，只得送到往土门的唐巴路口，没多久就到新政坝了。留下了陌上花开和豆豆两娘母暂住，不过室内也不是很冷，只是早上难得起来，温差太大。两碗干饭菜汤，挥别父母赶往金城送票，回新县城又已中午时分，周末总是如飞而去。 陪丫头到超市采购，看到灌香肠的都在站排排，这才感到，又一个春节真的就要来了！记忆总还停留在爸妈五六十岁的样子，但俺们就已经奔五了。记忆里失散多年的战友们还是十七八岁的面容，但新旧照片对比，突然间就失去了自我。记忆中好不容易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年关，但今年更甚更难熬！健康，平安，希望，除此之外，别无他物。 世上有两种人，一种是死了的死人，一种是活着的死人。我们活着，总得做一些有意义的事，人生在于折腾，但不是瞎折腾，不然天怒人怨，不得善终。就怕有的人不明白，等明白了，大势已去。觉得自己累，证明你还活着。你我都该庆幸，自己，还活着。父母还在的时候，常回家看看。风景还在的时候，多出去转转。没什么不得了，睡一觉醒来，还记得美梦，就好。那首歌唱的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，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......
老家总是让人怀念，让人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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