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原生态旅行者笔下对美人谷的甘言美语
一位原生态旅行者笔下对美人谷的甘言美语大凡“美人谷”的女孩,不管身在乡村还是走出大山,几乎不施粉黛,不用华丽的衣饰去装扮。她们不怕风吹,不惧日晒,艰苦的体力劳动之余,稍加梳洗,便气韵毕现,曲线天成。天生的冰肌玉肤似乎永远含烟凝碧;瘦长而丰腴的体态似乎永远婉转有致,劳动的打磨没有使其粗糙、变形,反而更增加了健美的必备要素。
内容转载:《去一个曾消失的国度》
作者:李贤明
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,往往用一个名字就能囊括。四川省丹巴县巴底乡以美人谷命名,便是如此,不仅把整个丹巴县表达得淋漓尽致,而且让人对这个地方充满遐想。
美人谷,这是一个煽情的名字。我喜欢它,便是决定我前往的唯一的理由,就像真心喜欢一个人,你找不出太多的理由,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,而且还要无畏地去迎接这条道路上意想不到的感动或者是煎熬。
因为美人谷的名字,就决定了我的去向,所以我没有做任何旅行的攻略,只是拿着四川旅游地图,便独自一人搭车奔赴那个山谷。
通往美人谷的道路是艰辛的,而且它总是以西川高原习惯性的高低不平、急转弯和峡谷,来预示美人谷的神异。路虽然难走,但沿途变化多端的景色却异常好,我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被收买,忘记了行路难和身上的疲倦。这就是旅行路上最酷的体验,因为身体和灵魂放开了彼此的束缚,不再是那种单调、古板、缺乏想象力地在超市购物或在集市赶集,身体和灵魂都被束缚在柴米油盐上。
临近美人谷时,却见一段正在抢修的公路,我们乘坐的小巴车无法继续前行,无奈的司机只能让我们下车步行到美人谷。其实,在旅行中遇到这种突发状况,并能坦然接受这种类似突发状况,说明你的旅行并不是走马观花,如果还能笑着面对,便证明你是一个懂得生活并且大度的人,凡此种种。
之前与我同坐的老乡伊川大叔,在下车后用他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同我亲切地打招呼,并主动提出要给我带路。由于我爱在路上逗留,担心耽误伊川大叔的回家的时间,就委婉地拒绝了他的美意。
最终,伊川大叔塞给我一张纸条,上面记着他的联系电话和家庭住址,说是到了美人谷一定要到他家歇脚,第二天还可以参加他女儿的成人礼。对于这样的盛情邀请,我再无理由拒绝,更何况我本来就想一睹美人谷的美人风采。
这是步入美人谷幸运的开始,也预兆美人谷还会有许多奇迹和感动在潜伏,只等我来一一发现并虔诚地接受。
我像一个城市里的叛逃者,跟着伊川大叔走在通向美人谷高低不平的道路上,周遭残垣断壁的房屋、横跨峡谷两端的吊桥、繁花盛开间细细流淌的雪水,以及可望而无法触摸到的冰川,使我在城市里的生活简单潦草一览无遗。
旅行,就是让一个敏感的人,从平庸的城市生活预感到外界奇迹的存在。在充满挑战和陌生的环境里,证明自己就是主角儿,而不是像旅游那样做个过客,再拿回一堆摆拍的照片证明到“此一游”过。
爬过一座山坡,却发生一件令我难以忘却的事情。
那是一个老妇人,老得我看不出她的年纪,只看到她黝黑的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皱褶,像被风干的苹果,但她的身形依旧高挑,似乎还能看得出她年轻时的风采。老妇人背靠大树手持长竹条在放牧,离她的不远处有几只山羊。
老妇人在几米开外就开始注视我了,起初我还以为她是对我这个外乡人感到好奇,但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深感吃惊。她用一只苍老的手从破旧的藏袍里摸出一张饼,一张被藏袍磨蹭得发亮的饼,像一块经过抛光的玉石。只是这块饼已经残缺,我想应该是老妇人拿去充饥了,因为残留的这一半上牙印还清晰可辨。老妇人就这样把它颤颤巍巍地递到我的面前,她那只枯柴般的手定格在我的视线中。
没有语言的交流,老妇人用善良、单纯、朴实的眼神看着我,我明白她的意思,善良的她是担心我这个旅人挨饿了。这样一份沉甸甸的心意,我实在受之有愧。老妇人见我良久没接,她好像想起了什么,另一只手伸进衣襟里,藏袍上斑秃的羊毛吞没了她的这一只手,她在藏袍里摸了半天,摸出一个皱扁的只剩半瓶的矿泉水,再一次递到我面前。
我从没受到如此的礼遇,素未平生的贫穷老妇人愿意拿出她身上仅有的食物,送给一个陌生的我,仅仅只是因为担心我会挨饿。她的善举触动我内心最柔弱的地方。我走向前,接过老妇人手中的饼,撕下一小块,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恩赐,剩下的一大半依然放到她的手里,因为这是她身上仅有的食物。
我的微笑与老妇人的微笑相遇,别过身,我咽下了那一小半饼,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。我不敢嘲笑她的贫穷,因为她有富人的心态,她有城市缺少的常态,那就是关心和体谅身边的人,包括陌生人。
带着老妇人的恩赐,我终于跋涉到了巴底乡。
一幢幢拔地擎天的古石碉楼跳入我的视野,岿然地屹立,端正笔直。高耸而厚实的墙体全部由石头砌成,十分平整,灰黄的墙面满是斑驳,仿佛历史的旧色,数个瞭望射击孔分布在墙面上,仿佛时光回到了千年以前,我像古人一样云游至此,为眼前森严而神秘的古碉楼所倾倒。
时隔数百年,在今天长久的和平里,古碉楼失去了昔日保家防御外敌的功能,有的已经部分倾斜,有的已经成了飞鸟的栖息处和植物的立足地,但这些古碉楼依旧像英雄一样把守着整个峡谷,划出与世隔绝的界限,又似乎在用阳刚捍卫者美人谷这片柔和、细腻与温软。
时间在棱角坚硬的古碉楼面前总是受伤的。因为无论是昔日发生残酷的战争,还是之后长年累月风雨浸蚀,古碉楼依然凌空屹立,丝毫磨灭不了它那顶天立地的雄浑大气,支撑着整个关于过去的记忆。
但,在今天安定平凡的生活中,古碉楼也有受伤的时候。它们的伤来自人类,因为身处在和平年代的人类,已经认为古碉楼不再那么重要,就算没有它们的保护,人类同样能安居乐业,生活同样是一片祥和。
最可悲的是我们年轻的一代人甚至觉得保护古碉楼就是一种守旧,兴建的西式洋房才契合当下的大环境。于是,一种无可逆转的伤痕,就开始在它们身上蔓延开来,直至摧毁它们,致它们的踪迹消逝殆尽。
今天我们能见到的古碉楼多数处于荒野之中,有一部分古碉楼已寿终正寝,匍匐在地上的只有一堆零散的石块,就像残存的尸骨,在向世人证明曾经来过这个世界,也曾经创下过辉煌的战绩……
美人谷的阳光如流金般灿烂,天空纯净又热烈,江水流过开满野花的草地,和风送来自然的气息,高耸的古碉楼和田野色调的村庄相映成趣。在视觉上这是一种完美的结合,而延伸的却是战争与和平的关系转换。
战争的极限就是获得和平,生活的极限就是回归自然。
站在伊川大叔家的帽形房顶“拉吾则”上,可以清晰地看到美人谷层层叠叠地向上攀援,一直伸延到雪山脚下,远远看去,色调鲜明的美人谷就像天国里的村庄,撼动人心。天气晴朗的时候,我们能见到翡翠般的青草绿树之中,是那沉甸甸的庄稼地和隐在密林深处的寨房,伴着时有时无的潺潺溪流,一幅富有动感的绝妙山寨画卷展开在我们的眼前。只需一眼,便会醉去。
在这个峡谷中,人与人之间总会存在某种联系,不见得一定是有亲属血缘关系,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上的友好联系。如果一定要给这种友好定义,那么广义上的定义就是亲人。正如同我在伊川大叔家时,每一位来他家串门的村民都会友好地和我打招呼,甚至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,而在城市里,与我同住一个单元的邻居,我们不单是互不相识,就连在电梯里碰面相视一笑也是那么不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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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见美人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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